她曾写到孕晚期时,因身子不便,沈靳萧总是搂着她彻夜难眠。
每每他忍不了时,她都会手把手教他下象棋。
但她没想到的是,像沈靳萧那样酷爱运动的人,动起脑瓜子来也是利索得很,很快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沈靳萧下象棋赢了她的那一夜晚,那些赢的象棋棋子在她身上滚了一遍。
当时他看日记时没反应过来,刚刚和沈靳萧下棋时手上把玩棋子的动作,陡然反应过来其中的意义。
天知道,刚才他多想把那个男人摁倒在座椅上暴打一顿。
可如今,这个女人浑身是血站在人群中,灰败绝望的神情已然与她日记中欢快跳脱的样子分裂成两个大相径庭的孟抒悦。
白擎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脚如同灌了铅般沉重,一整颗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揪住拉扯着向前般一步步向前。
在他目光触及到她胸前不断涌出的鲜血时,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滋啦”一声被撕成两瓣的声音,血肉翻飞、鲜血淋漓。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
心脏拉扯着他冲过去要将她温柔地抱在怀中,立马抱着她送去医院。
可脑中有一道声音却在强硬地阻止着他。
他白擎丰是什么身份,而她孟抒悦又是什么身份。
他凭什么当众朝这女人低下头颅,去维护她?
耳边传来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和一声声一浪高过一浪的鄙夷声。
不用白擎丰细问,周遭的人就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
“这女人刚刚说她生的三胞胎是勾搭已婚汉子生的。”
“哦,还说她就是故意装傲气勾搭白爷您。”
“不仅如此,还说她一次只要五毛钱。”
白擎丰呆愣愣地盯着女人空洞麻木的眼神,脑瓜子嗡嗡直响,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她不是这种人!”
可脚下却踩到什么东西,仿佛烫脚般移开了步子。
白擎丰定睛一看,整个人天旋地转。
因为耳边传来伍哥振振有词的质问声。
照片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