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抒悦扯了扯唇,和眼前一双又一双眼睛对视上,举起手将刚才对她恶语相向的所有人一一指认过去,嘶哑的嗓音回荡整个宴会厅。
“你、你、还有你们!你们全都拿红酒往我身上泼。”
“还有你,你用盘子砸我!”
孟抒悦回过手指指向自己额头,“这就是证据!”
最后指向刚刚对她拳打脚踢的楚母,“还有你,你把我身上的伤口打裂,刚刚摄像机把你们一个个对我施加的暴行全都录了下来,你们难不成还想抵赖吗?”
她的话嘶哑却有力,强力敲打在刚才每一个都欺负她的人身上。
楚父楚母对视一眼,更慌了。
他们刚来海市人生地不熟,还得靠这些人脉将女儿女婿救出来,更不想自己的中医馆还没成立,就将所有人都得罪个遍。
两人站到孟抒悦的对立面,帮着所有宾客讲话。
“这位孟女士,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自己刚刚说出那些话,在场的人对你鄙夷又有什么错呢?”
楚父循循善诱,试图劝她以和为贵。
楚母也在一旁附和,带着港腔的嗓门端着得体的架势却说出刻薄的话语,一下下扎在孟抒悦心口上。
“姓孟的,你一个女人,难不成要跟这么多人作对吗?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不就是想让人多赔点钱吗?”
“告诉你,给你,钱都给你,你这样的货色就值这个价!”
楚母掏出钱包,将里头一张又一张十块钱扔到孟抒悦脸上。
崭新的钱好像是从银行里刚取出来的,锋利的边缘划在她脸上,如钢丝刮过脸颊般,锋利的刺痛感一点点从脸颊上坠落直至心底最深处的某个角落。
刚刚被白擎丰拳头暴击过的头部隐隐作痛,耳边响起阵阵尖锐的嗡鸣声。
如遥远的钟声响起,隔着时空呼唤尘封的故土,带着滚滚沙尘。
一阵山呼海啸过后,眼前如拨开云雾缭绕后,清晰的场景就这么猝不及防撞入她的眼帘。
随着一张又一张的十元钱落在她脸上,她仿佛见到了漫天的彩带,眼前是她见也没见过的大蛋糕。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