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痛苦过后,是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的汹涌恨意,如烈火烹油,在胸腔内滚滚燃烧。
孟抒悦缓缓掀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护士,艰涩开口,问出她最想知道的事,“当时……时钰他怎么会醒的,他有什么反应,就没和你说什么吗?”
小薇护士整个身体一抖,再次哭得不能自控,“当时那个黑衣人要我唤醒宋同志,再把大哥大给他听。”
“我当时叫了几声宋同志都没醒,可谁知大哥大一放到他耳边,他就醒了。”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宋同志为什么情绪那么激动,嘴巴张合着想说什么,现在想来恐怕是……”
小薇护士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宋时璟和宋时轩两人此时全都气得脸色涨红。
宋时璟更是一把揪起护士的衣领就要揍她,却被宋时轩慌忙拦下。
“她也不知情,我们打她也没用,我们要找就去找楚烟烟,肯定是她联合那个伍哥做的!”
“她怎么能这样呢,我们也曾经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宋时璟懊恼地用头撞墙,一下下扇自己巴掌。
“楚烟烟肯定是因为我才报复时钰的,是我害死他的,该死的是我!”
懊恼声和痛哭声交织,将黑夜拉得格外长、格外黑。
孟抒悦掀眸看向两人,蓄满眼泪的眼里满是点点如炬星光。
“该死的不是我们,该死的是楚烟烟,还有那个伍哥!”
“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早上八点。
白家别墅。
白擎丰和楚烟烟一同坐在车后座,两人一路无言。
车里的气氛怪异紧张,司机和一同去警局保释的律师都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下车时,白擎丰沉着脸第一次没有等楚烟烟,脚步匆匆头也不回地进了别墅。
连带着招呼都不和迎出来的楚父楚母打。
楚父脸色也是很难看,看着楚母跑上前拉着女儿问这问那,他再也忍不住抬手扇了楚烟烟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