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千秋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仆人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老爷,听闻陛下看了弹劾奏章后,神色平静,只是说此事重大,需从长计议,之后便再无动作,对二人依旧是漠然处之。”
田千秋原本舒展些许的眉头瞬间又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疑惑与惶恐。
他缓缓靠向椅背,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口中喃喃自语:
“这不可能,陛下向来明察秋毫,怎会对如此确凿的罪行这般无动于衷?”
“这太反常了!”
田千秋太了解刘据了,刘据平日里对朝堂的把控极为严格,对违法乱纪之事更是零容忍。
如今面对陈文锦和李向田如此明显的恶行,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举措,这让田千秋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不禁猜测,难道朝堂之上还有更深的隐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还是说,陈文锦和李向田背后有强大的势力在撑腰,连陛下都有所顾忌?
田千秋越想越觉得不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床榻的边缘,若不尽快弄清楚其中缘由,他恐将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犹豫片刻后,田千秋不顾未痊愈的身体,忙吩咐仆人准备车马,进宫面圣。
马车一路疾驰,田千秋在车内心急如焚,身体的不适在满心的忧虑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到了未央宫,他拖着略显虚弱的身子,脚步匆匆地走向刘据所在的前殿。
一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见到刘据后该如何开口,心中既有对朝堂乱象的愤懑,又有对刘据反常态度的不解。
终于,田千秋见到了刘据。
他强撑着行礼,刘据看到田千秋略显憔悴的模样,微微皱眉道:“田爱卿,你身体尚未痊愈,为何如此匆忙进宫?”
田千秋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急切与困惑,说道:“陛下,臣听闻朝堂之上,陈文锦和李向田结党营私,严重影响京杭大运河工程进度,一众大臣联名弹劾,证据确凿,可陛下却未做实质性惩处,反而处罚了霍光等忠良。臣实在不解,特来求陛下给臣一个解释。”
田千秋言辞恳切,声音微微颤抖,身体也因激动而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