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不许胡闹!今日是夫人过门的第一日,是你母亲,你不可胡来!”
“呸!她算什么母亲,她不配!我没有母亲!你放开我……”
“乖不负,听话,咱们不闹,俞姨娘再给你重新买一只猫,好不好?”
“不好!我只要我的豆豆,我要杀了她给的豆豆偿命!啊!放开我!”
“……”
众人越是七嘴八舌的劝说,裴不负的【反骨】就越重,额头上青筋直跳,恨不得冲上去将桑离大卸八块。
“夫人,”侍女芙蕖从身后扯住桑离的衣袖,轻轻一拽,指向身侧的桌案:“你看那边,好像是豆豆……”
案几上又一滩血,血上盖着白布,白布还在一抽一动,似乎是有什么活物在抽搐着。
桑离走过去,一把掀开白布。
“住手!你干什么!”裴不负睚眦欲裂的一声嘶吼。
众人这才看到桑离的动作,都是一怔。
裴方氏也道:“桑氏,你这是要做什么?”
案桌上,黑猫豆豆侧卧在那儿,肠子流了一桌,气息奄奄,四肢已经伸直,看样子眼看就要死了。
桑离挽起衣袖:“芙蕖,有针线吗?”
“……啊?”芙蕖一惊,意识到桑离不是开玩笑,连忙摘下腰间的荷包:“有,这里有,有针线……”
只见桑离接过针线,穿好后,别在了袖口上,旋即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将黑猫露出来的肠子等脏器一股脑的塞回了肚子里。
“yue……”周围的贵妇们哪见过这种血腥又恶心的场面,都看吐了,纷纷转身避开。
桑离却是淡眸从容的吩咐:“芙蕖,去厨房拿些草木灰来!”
“……啊?好,我,我这就去……”芙蕖不知道要草木灰做什么,但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此时,一直伺候在侧的兽医走过来,皱着眉看着桑离的动作:“二夫人,您这是……它失血太多了,怕是救不活了。”
“能不能救活是一回事,救不救它是另一回事,”桑离漫步尽心的挑眸,看向他背上的药箱:“方便我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