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既如此说,夫人,不负便交托给你了。”
俞姬做戏做全套,红着眼睛,很是不舍的看向裴不负。
“不负,你在这边要好好的听夫人的话,不可再像以前样的混耍,不去学堂了!”
裴不负是三十斤的体重,二十九斤半的反骨,听闻此话,更显偏激:“我偏不,我说过了,这辈子都不上学堂,你们谁让我上学堂,我便杀了他,把他的骨头扔到学堂去,不信的可以试试!”
他威胁的龇牙,冲着众人一通嘶吼,转身跑开了。
裴方氏与俞姬趁机唤着他的名字,一起追了出去。
杂乱的西耳院转眼间冷静下来,只留下草编猫冒着余烟的灰烬。
“夫人,”芙蕖端来一盆凉水,“要,浇灭它吗?”
眼下是深秋,正是天干物燥的季节,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得警醒火苗。
“无妨,它不会惹事的,”桑离看着袅袅长烟,若有所思:“这是它在人间的最后一程,就让它自由飞吧。”
芙蕖听的莫名其妙,抬头看向天际——听夫人的意思,好像豆豆的魂魄真的在天上飞似得。
“对了,学堂是怎么回事?”桑离打断她的念头:“听她们那意思,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个……”芙蕖一脸为难,欲言又止道:“夫人,太夫人有令,不许我们在家里提小公子的那些事。”
“这是西耳院,是我的地盘,你怕什么?”桑离提起裙摆,转身走进屋内:“去,煮上一壶热茶,你慢慢的说。”
“夫人,夫人……”
一个侍女急匆匆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指向后门的方向。
“走了,不见了,没了……”
“什么没了?”芙蕖心下惊异,上下打量她:“你是俞姬娘子身边的侍女吧,你……”
“是,我是奉命来告知二夫人的,”那个侍女不等芙蕖说完话,便将她推开,急切的走到桑离面前:“二夫人,小公子不见了。”
这一说,桑离也顾不上她是谁的人了,蹙眉沉眸:“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怎么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