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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京白这两天很满意温秀的“识时务”。
他最擅长拿捏这种贪婪市侩的女人,一个包就能让她乖乖就范。
就像街边那些流浪狗,你随便扔个馒头,它就会讨好地对你摇尾乞怜。
他冷笑。
可闵京白不知道的是,温秀已经连着两天偷偷跑回西城了。
每次都能在她那间小小的出租屋内待上一天。
“呼……”
她揉揉眼睛。
沙莉白金天使的颜色美则美矣,要不是急需用钱,她倒真的想把这个包收入囊中。
可她没料到的是,她给自己设立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这个颜色就算精确到白色系,在现有的五十四种颜色中,也难以找出替代色。
看来,只能自己调配。
可温秀哪有那么神通广大?
这两天霞姐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语气越来越为难。
看来谢松寒给了霞姐不少压力,霞姐又怎么敢得罪这个阴狠的男人?
她在出租屋里待得发闷,于是放下铺了一桌子的色卡,套上棉衣出了门。
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她看着这晶莹的六角形晶体,再看看路边白色的雪堆。
白色,真的很奇妙。
漫无目的地在狭窄的握手楼间穿梭,她无意中经过一家破旧的油漆店。
衣着朴素的大叔正在门口调色。
温秀来了兴趣,在脏兮兮的桌前驻足观看。
看着大叔根据客人带来的样版,把一个个毫不相关的颜色按照不同比例混合在一起,搅拌搅拌就调配出跟样版毫无二致的颜色。
温秀叹为观止。
不知不觉间,她默默在一边看了两个小时。
雪落白头,她浑然不觉,鼻子间冻得通红也感觉不到冷。
天已经黑了下来。
温秀给闵京白打去电话,告诉他,老乡家有点事,她要过去帮忙,今天不能去接闵望野,也不回家吃饭了。
闵京白当然不高兴。
“你又乱跑什么?”
“哎,你就发发善心,通融通融吧。今天你去接小野,我晚上回去哄他睡觉。”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