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朕来迟了,让母后受惊了。”
太后只觉得浑身发冷,对面的人明明在笑,她却看不到半点温情,更看不懂对方的眼神。
她只知道,那个刚才进攻谋逆的信王,在看到自己的皇兄到来之后,就笑着放弃了所有抵抗,他指着自己的兄长大笑:
“狗皇帝!大烈是你的了!”
信王,这个注定会背负不忠不孝、甚至会被剔除族谱的乱臣贼子,就地自刎,血溅了太后满身,烫的让她心里发寒,所以她更看不懂皇帝的眼神了。
所以她疯了,
三个月后,疯癫的太后死在了慈宁宫。
赤开三年的那场大雪掩埋了肮脏的血,弱冠之年的祯帝独登皇座,在他背后,再也没有卷帘风座,他接受着满朝文武的参拜,真正接手了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
白三公子,此生再也没有踏足江左,他变成了年轻的帝皇,他从江左带走了两个人。
白衣书生披上黑袍,执掌了皇帝的情报组织神阙,成了朝廷里臭名昭著的毒士,甚至到后来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明媚的少女用陈渔的名字进了宫,带着一株怪异的青藤,换上了凤冠霞帔,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们离开江左的那天,陈实和袁二没有一起走,他们看着仙阵中消失的背影,看着挥手告别的少女,默默无言。
三天后,袁二也离开了江左,陈实去送了他,袁二扛着枪朝他挥手,去了边关投军。
那天之后的陈实,只能一个人去江上钓鱼了。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何况是在这样的乱世呢。
人海浮沉,相遇一场,岁河难挽,宿命已定。
这场故事的结局,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皇帝和书生想要去挽救这个不可救药的国家,他们想要扶大厦之将倾,想要补天裂!
他们已经足够努力了,两人每天休息的时间不到两个时辰,以命燃灯。
他们整肃朝纲、消除党政、重用能臣、降低赋税、联合仙家宗门,培植新军,甚至开放国学中的仙武典籍,掏空了整个国库底蕴来培养强大的修仙者。
但挡在他们面前的,是盘根数万年的世家大族,是无法调和的阶级矛盾,是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