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汝嫣见掩饰不住,无声一叹,将放在一旁的卷轴捧到了他面前:“是在临摹这幅画。”
朱棣扫眼画,“为何要临摹?”
“此女是导致王爷误会娘娘的帮凶之一,妾身想多画些,以便派人搜寻!”赏汝嫣抬首观察着他的表情,“当日送伪造信给袁大人的,就是这名女子!”
“此画是袁珺所绘?”朱棣自未忘记徐长吟适才说过袁珺送了幅画来。
赏汝嫣轻轻颔首,尔后便将袁珺提供的线索如实说出。
朱棣听罢,神情讳莫的丢开画像:“此女已被押解回京!”
赏汝嫣一怔,忽而轻柔浅笑:“其实王爷一直相信娘娘的清白,是么?”
朱棣看她一眼,并不言语。赏汝嫣婉婉又道:“您何不与娘娘言明?娘娘近来一直郁郁,您心里也不舒畅,如此下去误会恐会越来越深!”
随着她的言语,朱棣眼前浮现徐长吟黯然的容颜,抿紧了嘴唇。他确实相信徐长吟不会不守妇德,查清事由也是想还她清白。可是,只要想起袁珺对她的情思,从她嘴里听到袁珺的名字,想起她刻意隐瞒他,他就会烦躁不已,连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也一扫而空,不知不觉的就会在言语态度间伤到她!
“王爷,苏公子求见!”门外响起通禀声。
朱棣的神情倏地沉冷下来,赏汝嫣忧心说道:“苏公子可是已知刘姑娘之事?”
朱棣并未应声,缓步走出香卧。
雅厅里,苏月楼脸色憔悴而立,虽不至于狼狈,但萎靡的模样已不见往昔熠熠神采。朱棣负手踱入,讳莫的看他一眼,坐了下来。
他如斯神情,让苏月楼微露苦涩:“王爷知我会来?”
朱棣不答,反而淡淡问道:“刘丹瑶猝逝,你并未出现,有何内由?”
“家父将我锁在了房中!”方才,他拼命赶到了刑子游与刘丹瑶所居之处,却是人去楼空,只有屋檐下挂的白灯笼,狠狠刺痛了他的心。一思及此,他的心又抽搐了下,勉强说道,“她……可是回了青田县?”
朱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