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愣良久,慢慢蹲下身,轻轻抚摸墓碑上“显妣徐门李氏太夫人之墓”的刻字,表情无限感慨。这时,她看到阴刻着“先妣李氏,生在庚辰,讳名素娥,姜桂之性,蕙心纨质,之死靡它……”云云碑文,她的双眸蓦然泛起了水光。这些年,她因顾及谢氏的感受,一直没有为生母篆刻碑文,连“徐门”二字都未敢说。朱棣将香烛递给她,她深深望他许久,续而与他一起敬香磕头祭拜。
朱棣将她扶起来,她望着他张了张唇,半晌才吐出有些干涩的声音:“你怎会知我娘的名讳,徐门二字篆上也不妥……”
“岳母的名讳是岳父告诉了我,而徐门二字,本就不该除去。”朱棣拂开她颊边散落的发丝,眼神柔和。
徐长吟未再避开他的亲近,而是惊讶的道:“爹知你要修砌墓冢?”
“是,前两日岳父同我一起来过。”朱棣如实回答。
原来这几日他是在忙碌这些。徐长吟愣愣的望住他:“徐门二字,也是爹准许篆上去的?”
“不错!”朱棣露出一丝微笑。
徐长吟捂住嘴,眼里的泪终是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