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将徐长吟召到身边,取出佩戴数十年的护身玉佛,殷殷嘱咐着放入了她的手心,难舍之情溢于言表。徐长吟对将她视如己出的马皇后亦是相当不舍,聆听着马皇后的叮咛,忍不住泪撒满襟。
宴后,朱棣和徐长吟携一子二女前往魏国公府。徐允恭红着眼眶站在徐长吟身旁,他自小便很黏徐长吟,尽管随着年岁增长不会如幼时缠人,但在得知她要去往千里之外后,便一直郁郁寡欢着。
徐长吟心里也自难受,牵着他的手,温柔的叮咛他要照顾好自己和弟妹,也许诺会接他前去北平府小住。
安抚好徐允恭,谢氏仔细嘱咐徐长吟不可忘却己责,今后她面对的将不再只是一座燕王府,而是一座封国,责任更重也更不易。
月悬中天,楼影绰约。徐长吟独自在府里走着。朱棣未陪她多久,便同徐达去了书房议事。她缓步踱至飞华阁。惜朝和晴烟已歇下,她未想惊动她们,悄然进了香闺。
推开窗牖,苑囿里依然雅致怡人,却见一株点缀着旖旎银月的梧桐树下,朱棣颀然而立,正自望着她。
徐长吟清眸流盼,笑容嫣然:“王爷逾夜入园,竟也泰然至极。”
朱棣眼里隐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回得从容:“徐小姐和本王月夜私会,传将出去,徐小姐也就非嫁本王不可了!”
话罢,二人相视而笑。当年他们在此亦有过类似的交谈,只是现下对调了立场。
朱棣进到香闺,房中依然书香气满溢。他环视静雅的香闺,“可还记得当初你在此说过的话?”徐长吟知晓他是指甚么,却故意扬眉道:“甚么话?”
朱棣勾了勾嘴角:“此生不求富贵权赫,纵是薄田三分、采桑织布,也是自在快活……”
徐长吟颇为诧异,原来他对她的话一直记得,只是他提起这是何意?
朱棣看出她的疑惑,凝视着她认真的说道:“有些事我无法允诺你,但我会尽己之力让你自在快乐!”
他鲜少说出甚么甜言蜜语,此话也并不算甜蜜,但徐长吟仍是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