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高玉成喜滋滋的抬了礼去下聘,岂料刚回扬州的杨丰容也上门去商议迎娶之期。好巧不巧的是,沈书林学成归来了。他倾慕素素已久,虽知沈母不大喜欢素素了,但坚持要遵守诺言去提亲。当下,三家人撞到一块,于是争扯不休起来。就在这混乱的当口,多年未联系的潭家竟也备了迎亲之礼来,原来潭父与潭母接连逝去,潭渊一直在守孝,故才耽误了这些年。四家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互不退让,今日便拉扯着去公堂打官司。半途见到张府尹,便一路跟了来。
听罢原委,朱棣与徐长吟等人莫不是摇首,目光皆瞧往一直低首不语的刘素素。朱棣对刘母道:“刘氏,你许婚又毁,也未知会对方,可知此举不德?”
刘母泣涕磕首:“王爷明鉴,先夫与潭家订亲已逾二十余载,潭家即不提亲,也不退亲,小女无怨无悔的等到二十岁,大好年华都已没了,民妇才将小女许给了杨家。哪知杨老板一走又是两年,也没个交待,民妇也是没可奈何,才又许了高家。民妇绝不是要贪图他们各家什么,只是想让小女嫁个好人家,不要耽搁了这一生。”
她提及三家,却没说到沈书林,而偶尔扫到他的眼神也是不悦居多,想来对沈家的添乱很是不满。不过,沈母当年也只是口头上提了亲,并未下聘,后又有嫌弃之意,刘母会心生不快也在情理中。其实,这事说来也实属无奈。刘母并非纯心毁婚,而是各家下聘又久而不娶,被耽误的只有刘素素。在极好的年华都在等待中虚耗殆尽,待能出嫁时却只能为人偏房,受委屈的是她才对。
朱棣与徐长吟互望眼,徐长吟向他低语数言,朱棣旋即看向刘素素,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刘素素未语泪先垂,重重磕头:“这些事全为民女一人之过,与家母无关,王爷如要降罪,就请降罪民女一人吧!”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