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拂也上前劝慰,终让娉望止了泪,也让徐长吟心情稍霁。朱棣让罗拂将娉望带下梳整,转而对任怡道:“同家里说过了?”
“说过了,说过了!”任怡连连点头,“家父一听我、听属下能留在娘娘身边司职,差点没放鞭炮庆祝,还让属下定要拼死保护娘娘的安危!”
朱棣听得满意,徐长吟笑道:“无需这么别扭,便就如常自称吧!王爷留你在我身边,也是想找你与我作个伴,可不需得你出生入死。若是可以,我倒想请你教授我几招。以前也请人教过一些,只是时长日久那人懈怠了,我便也忘了个七零八落!”说着,她溜眼睨向朱棣,话中的“那人”指的正是他无疑了。
朱棣自然不会应声,若无其事的将视线投向了远处,一派事不关己。徐长吟好气又好笑,暗暗掐住他的掌心。任怡听徐长吟竟愿学武,兴奋的连声道:“绝无问题!我学的也多是适合女子的招式,只是学来有些枯燥!”
“这无碍的!”徐长吟掐他半晌无反应,颇觉无趣的欲抽出手,岂知被他反手握住,旋即他竟以指尖挠起她的手心来,害得她险些笑出声,不由瞪了他一眼。
任怡似乎瞧出了燕王夫妇正在“打情骂俏”,赶紧识趣的道:“王爷,娘娘,我想去各处熟悉熟悉,先行告退了!”“退下吧!”朱棣一并挥退其余宫监。待闲杂人等退开后,徐长吟连忙拉开他做怪的手,嗔道:“我道淮真怎地喜欢挠人手心,愿都是与你学的。”
朱棣似笑非笑,“我的女儿,自然似我。”
徐长吟知他得意淮真更亲近他,便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她静默了一会,缓缓说道:“王爷去陪陪汝嫣吧!”阔别多年,重回旧地,却是家国物事人非,纵是何人也会郁郁寡欢,只是赏汝嫣太过体贴,从未坦露过不乐,依然如常的恬淡无恙,但这样反而让她更加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