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变态行为反常,而是他压根儿就没有作案工具。
趁杜成宏沉浸在混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自己,姜宁忍着皮翻肉绽的痛楚,强行把一只手从稍微松动的绳子里扯出来,另外一只手仍然套在绳圈里,假装还被绑着的样子。
她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杜成宏,手肘撑起身子,尽可能小幅度的一点点往门口挪。
没挪几下,杜成宏突然翻身坐起来,她赶紧停下动作,一动也不敢动,紧张得屏住呼吸。
杜成宏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起身走向角落的纸箱子,随手拿起一个药瓶,看也不看,倒出一把药就往嘴里送。
姜宁看着眼前的一幕,分辨不清杜成宏到底是吸了毒不正常,还是本来就坏了脑子。
此刻她也顾不上那么多,继续往门口挪,只想赶紧脱身。
杜成宏跟嚼炒豆子一样,咔滋咔滋的嚼着白色药片,一把接一把的往嘴里送。
突然,他缓缓扭头看向地上的姜宁,咧开嘴,药粉混着一些没嚼烂的药片,因为被口水浸湿,有些粘在嘴角,包不住的则往外掉。
“你想去哪儿?”杜成宏含糊不清的说。
惊恐在眼底放大,寒意爬上脊背,姜宁不敢在疯子手里谋生机,更何况还是跟她有仇的疯子,当机立断起身,想趁机往外跑。
她现在距杜成宏大概有三米远,距门则不足两米,理论上说脱身的几率很大。
然而她低估了一个成年男性的反应,也高估了自己在极度惊恐之下的速度。
腿是僵的,近乎麻木,姜宁刚跑到门口,杜成宏已经追上来,扯着她的头发把人往里拉。
杜成宏癫狂大笑,“跑?你想往哪儿跑?哈哈。”
惊悚的笑声震颤着耳膜,姜宁拼命扒着门框,脱手时,余光瞄到墙上有一根长条形突起,她顺手抓上去,原意是想借力,谁知这东西是插在墙缝里的,一用力就抽了出来。
是把抹水泥的灰刀,尖头的那种。
杜成宏把人拉回来,粗粝的大手直接掐住姜宁的咽喉,并且一来就用尽全力,恨不得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