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如果很棘手,我可以帮上什么忙,你尽管说就是。”
看着一脸真挚的少女,肖谨行有些意外她的反应,这一路上他的态度当真称不上多友好,却没想到会让她生出安全感。
虽然起初他也是打算同行,但晋安的诏书尚未送来,若无召见,他这个戍边将军是不可擅自回晋的。而且如今焰烽卫出了叛徒,他必须先清理门户。
顿了顿,肖谨行道:“焰烽卫的事,就不劳公主关心了。使团行进的时间都是有规章的,鹰嘴寨已经耽误了数日,待众人休整好你们就该加快脚程了。”
“陆昭虽然武功差一些,但公主身边有凌都尉等人的保护,想来定会平安无事。”
少女蹙紧秀眉,有些怏怏不乐,“那我什么时候还能再看到你?你答应要教我防身之术还没做到,不能言而无信!”
肖谨行看着她的眼睛,“我好像并未允诺公主什么,何来言而无信?”
“你……肖谨行!”殷茵跺了跺脚,正要掀开头顶的披风与他理论,却被他摁住了手腕,又藏回了披风之下。
他推着她的肩膀转身,送到营帐外,低声警告:“晋安不比你们云京,公主日后……好自为之。”
若和亲之事无法阻止,西岭也真如他所料那般别有所图,那她日后在晋安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
五年前的恩将仇报尚未讨回公道,相识一场,话点到即止,若她再不知收敛,酿成大祸,也是咎由自取。
殷茵钻入车厢前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却早已转身离去,背影决绝冷漠。
她便也赌气似的狠狠撂下了车帘,心底无端地泛起一阵焦躁。
这焦躁,是因着同行而来,此刻却要独自离去,是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与烦闷,还有着未来要面对脱离主角主线的命运,不知又会发生如何改变,心烦意乱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殷茵却不知,在马车动起来的瞬间,那道身姿如苍松般挺拔的身影停下了步伐,缓缓转身,目送着马车驶出营地,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
“将军,姚武醒了,说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