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二叔与父亲是一母同胞,楠楠不足三岁就养在二叔膝下,待她自是如同亲生,怎么会不好?
“可楠楠还穿着夏装,袖口明显短了一截,说明最少两季她都穿着同一件衣服。”殷茵缓缓开口,道出自己匆忙下观察到的细节,“鞋子破旧开裂,头发是自己梳的。她才七岁,手上却有常年劳作才能结出的厚茧。”
“而且此时天色已晚,她独自出来无人过问,所以……你二叔一家对她是真的好吗?”
随着殷茵的每一声质问,马肃的心中就沉下去一分。
他下意识地抓起楠楠的小手,掌心上的厚茧清晰可触,再看她并不合体的衣着,与明显慌乱躲闪的眼神,马肃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与愧疚。
他竟从未注意到!
马肃仍不愿相信,他握紧女孩的手,再次追问,“楠楠,她说的是真的吗?告诉阿兄,你这茧子怎么来的?”
楠楠急忙道:“阿兄,我真没干多少,就是婶婶忙着时剁了些猪草……诺兰姐姐也有干活的……不全是我自己。”
“诺兰是他的女儿,她去做是分内的!郎中屡屡提及你的病必须静养,走多路都会加重病情,二叔是知道的,可他却仍旧让你干活了?”
“阿兄……”楠楠还想解释,却听地上的姐姐开了口,“而且那么厚的茧子,绝不是一天形成的,寄人篱下,怕阿兄担心,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
马肃心头一震,他不敢想楠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他就怕楠楠受了委屈,所以把自己所有的都给了二叔家。将军不但负责了楠楠的药费,也经常买一些珍贵的补品送过去,可楠楠的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且越来越瘦。
他此刻不得不怀疑,那些药与补品真的是被楠楠吃了吗?
“阿,阿兄,楠楠没事的,别生气,不要生气……”看着少年愤怒到发抖的身影,小姑娘明显慌了,甚至求助地看向殷茵,“姐姐,不要说了……”
刚刚七岁就懂事得让人心疼,此中亦难脱原主种下的孽因。
殷茵捂着痛到麻木的胸口,血似乎止住了,她缓了口气,低声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