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楼氏仿若寻得依靠,还欲继续哭诉,张驰政却急于赶赴火灾现场,示意四名衙役将其带走。
那四名衙役皆是才饮过酒的,站着都打晃,看那马楼氏吊着个三白眼,一脸刻薄相,心中皆是嫌弃。反而藏在马楼氏身后那白白胖胖的马诺兰,宣软弹嫩的手感更惹人喜欢。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陪着笑脸将母女两个哄走了。
待他们抵达马家时,火势已被控制,场中除了闻风而来灭火的水夫,还有几名焰烽卫在场。张驰政心中一惊,连忙拉住其中一名士兵询问情由。
那焰烽卫瞅了张驰政一眼,“我家将军带着马根生前往医馆了,张大人若有疑问,待见到将军再问也不迟。”
肖将军也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在此时,只见被马楼氏指控的马肃走来,少年此刻模样狼狈不堪,双眼布满血丝,神色却格外平静地朝他伸出双手,“张大人,我纵火伤人,自愿跟您回县衙大牢受罚。”
张驰政只觉脑袋一阵晕眩,问明缘由,果如自己所料,他只得下令先将马肃押回。所幸这场火势控制及时,马家的左邻右舍均已搬离,除了受损房屋与那一圈被烤焦的肥猪,并无人员死亡。
安排好火灾后续事宜,张驰政又匆忙赶往医馆。
——
弦月高悬天际,肖谨行站在医馆门外正仰望满天星斗,忽然听到屋内传来痛哼声,他转身快步返回,一进屋内便与刚刚苏醒的少女目光相对。
烛光摇曳,映着她惨白憔悴的面容,唇瓣干枯毫无血色,柔弱至极。
肖谨行避开她的眼神,倒了杯温水走过去,刚在诊榻边坐下,就听她虚弱地开口,“将军,我好饿……”
肖谨行抬眼看她,大难不死,醒来的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吃,也不知道她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这是医馆,夜深了,餐铺皆已打烊。”肖谨行将她扶起喂水,殷茵却因喉咙疼痛,入口的水咽差了的,剧烈呛咳起来。
肖谨行连忙放下杯子,帮她顺气。
牵一发而动全身,殷茵疼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委屈地喃喃道:“中午就只喝了几口菜粥,我流了那么多血,只想吃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