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一件由不同颜色的布块缝合的衣服。
猛地一看像七彩斑斓的野鸡。
双手惨白细长,犹如枯瘦细竹。
张柱子脖子上两道掐痕明显可见。
这人怎么会是吴刘氏。
那个女人可是镇海村有名的贤惠人,一张脸犹如满月,为人端庄淑德,见到人规规矩矩按辈分称呼,不笑不叫人,不叫人不说话。
村里谁不夸吴家娶了个好媳妇,天上难寻,地下难找。
张柱子定了心神,看到女人,吓得惊叫一声。
“我刚看到他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她就是吴刘氏,咋变成了这副鬼模样?”
他来到桥下,听着围挡那边,河岸上人们的嬉笑。
长长吐了口气。
想到今晚能做大人了,兴奋的浑身轻松,像要飞起来。
好歹掬两捧水,洗把脸,也算交差了。
事先哀求过好哥们,结婚时放他一马,不能闹的太过,否则轮到他们当新郎时,肯定报复的更厉害。
河水缓缓地向东流去。
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闪烁着银光。
张柱子蹲下身,手还没碰水面。
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张家兄弟,恭喜啊!”
猛一回头,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穿着七彩斑斓的衣裳,脸上敷着厚厚白粉的女人。
两腮和嘴唇抹着血一般的红胭脂。
随着张嘴说话,血红的嘴唇翻动着,令人生出莫名的恐惧。
这人是镇海村吴刘氏,猎人吴大胆的老婆。
两村只有一河之隔,多有亲戚,互相都认识。
急忙施礼。
“吴家嫂子,吓我一跑,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会去家里吃喜酒。”
“嘻嘻喜酒不必吃了,让嫂嫂尝尝你的皮肉嫩不嫩?”
吴刘氏嘻嘻笑着,凑了上来。
张柱子心头发紧,退避几步。
“嫂子,你说什么呢?你又不是妖怪,哪会吃人呢。”
张柱子上下翻找,试图找出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