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好猎手杀生无数,身上有浓重的煞气,寻常的鬼怪根本不可能近身,吴刘氏是如何被传染上的?”
“不知道!或许死去的村长知道。”
村长死了好几天了。
陆镇去哪里问。
胖妇人又说了一件惊恐的事儿。
张老面儿子发病的那天晚上,妇人早早便睡下了。
睡到半夜,忽然有人在院门外招呼当家人。
说是镇山屯张老面家出事了,前村后邻的,村民都去了。
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当家人爬起来,穿上衣服急急忙忙走了。
这么一折腾,胖妇人睡意全无。
听着丈夫脚步声渐远,吹灭了油灯,脑袋缩进被子瑟瑟发抖。
右边就是吴大胆家。
吴大胆前两天去黑松林打猎未归。
家里只有八岁的儿子和老婆吴刘氏。
想到吴刘氏曾经被恶鬼附身,胖妇人更害怕了。
后悔自己没跟着丈夫一起去镇山屯。
留在家里睡也睡不着。
刷啦!刷啦!
窗户一阵响动,好像起风了,刮起尘土打在窗纸上。
妇人竖起耳朵。
拴在院里狗子不叫不咬。
鸡舍中的鸡扑楞着翅膀,咯咯的叫。
“自己吓唬自己。”
妇人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伸出头大口呼吸。
大街上偶尔听到匆匆忙忙走路的声音。
那是后来听到信的村民赶往镇山屯。
“要是真有脏东西,狗子早就咬了!”
妇人心下大定,起身摸放在炕下的夜壶。
刚起到一半,身子僵住。
眼睛直勾勾盯着窗户。
借着天上星星的微光,清清楚楚地看着有两个影子晃动。
影子有头有脸,鼻眼清晰,明明是人。
但影子不住的晃动,眼睛贴在窗户上。
两只猩红的眼睛,比村长的烛光还要亮。
嘴巴张开比她家的狗子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