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逐渐无法忍受躺在床上,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梅林啊,他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尽管克莱尔在背后喊了别看,但德拉科还是在倒影中模糊的看见了那个怪物的轮廓,那巨大而恐怖的样子深深印入了他的脑海。
扭曲的身体,无法抵御的腥臭。
“别看。”
什么鬼东西!?
德拉科吓了一跳,但他环望一周,意识到了没人发出声音,包括他自己。
幻听?
德拉科想要让自己表现的不以为然。
迷迷糊糊他还真以为克莱尔在他耳边说话呢。
“别看。”
那个忘不掉的声音烟雾缭绕般钻进德拉科的耳朵里。
还有?!
“别看。”
声音近了,近了,笑意蔓延,挑逗着德拉科的神经。
“别看。”
溢出的欢乐和恶意已经无法掩盖。
德拉科心跳得快起来,它在催促着德拉科做出什么,什么都好,来保护自己。
他迟钝的大脑终于活跃起来,在安静得仿佛空无一人的病床隔间,德拉科艰难的支起身体,他想叫人,随便谁都好。
“有人吗?”德拉科喊出声,他的喉咙拖了后腿,发出的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在过于安静的医疗翼,他恍然间感到了更多的不安。
“有没有人啊?”德拉科躺在床上,临时的胆子已经用尽,是时候发挥自己的眼见,德拉科颤抖着把自己藏进被子。
他没找到魔杖,等同于没有任何反抗力。
他没有力气,加上过度的害怕,几乎站不起来。
魔法界也是有鬼故事的,比普通人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灵异事件是真的,一个年代久远的诅咒就可以把年幼的巫师直接送走。
在黑暗中,德拉科的脸和嘴唇都已泛白,手指死死的抓住被子。
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想到这不是克莱尔。
用着克莱尔的声音,但不是克莱尔。
克莱尔的声音里是强制,是命令,是保护,是惺惺作态的温和。
但没有调笑。
没有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