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相当于赌博吗?”李扶音感慨,“如果遇上一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种子,这一年的收成都要白干了。”
“所以说农民靠天吃饭啊。”
李扶音不动声色道:“我听说建州那边有一种抗寒能力强、生长周期短的水稻,名曰‘占城稻’,不知袁伯伯可有听说过?”
袁禾眼前一亮,深深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不曾听闻,女郎是在何处听说的?”
“说起来是一件可惜的事情,我之前去慈安寺的路上路过一处农田,偶然听到一个不是江南口音的男子,嫌弃江南水稻不丰,说什么不如占城稻,否则也不至于一家子人只能喝些稀粥来填肚子。
我刚想让人去找他,结果那人已经骑马走了。”
“倒是可惜。”袁禾叹息不已,又振作起来,“女郎可曾告诉大人这件事?”
“嗯,阿爹知道,不过没听到他跟我说后续,也许是那人是在说胡话呢。”
康明却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女郎一说我才想起来,近日大人派去建州一带的人送了信过来,大人看过之后很是欣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