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生病了,发烧了,我要留下来陪他,他一个人可太可怜了。”滚滚嚎着。
阮柠这才又看向了贺宴川。
因为她想到了杨旭的话。
于是她对滚滚说道:“你先去客厅,我有话跟你小叔说。”
“你不会是调虎离山吧?”
“”阮柠皱眉,“调虎离山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滚滚见阮柠眼神严肃,还是乖乖出去了。
阮柠走到了窗前,俯视着床上看上去脸色的确不怎么好的贺宴川。
他看上去的确像是生病了。
她微微皱眉:“你生病了就自己去医院,别让杨旭来找我,施什么苦肉计,我不吃这一套的。”
贺宴川哪怕是病了,还是一副形容懒散得样子,歪歪得靠在那边,淡定得看着阮柠。
阮柠被他看的有些不舒服,这一双眼睛,总是好像想把她看穿了。
贺宴川的声音是哑的,浑身酒气还没消。
他挑眉:“催我去医院,关心我?”
阮柠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三年不见,你还学会了自我攻略?不过你没脸没皮的样子,倒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说实话,能够这样直白得,肆无忌惮得和贺宴川说话,阮柠觉得真的很爽。
之前她在他面前,永远只能够小心翼翼。
一字一句,都恨不得做到拍马屁的精髓。
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怼他就怼他。
贺宴川一双含情眼就这样望着她,良久之后才开口:“是三年半。”
阮柠的心底咯噔了一下,一瞬间,心脏紧缩了三分。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贺宴川。
三年半,他记得很牢。
她吞了一口口水,嘲讽得说道:“对,三年半,我舒服自在了三年半。”
她故意的。
贺宴川只觉得心脏钝痛,眼底由最快开始的吸血,慢慢变得有些沉郁,再到心痛。
“我压抑,自责了三年半。”
“压抑?自责?我怎么半点都没看出来?”阮柠挑眉,讥诮得说道,“你如果自责,会在拍卖会上跟我抢?你要那祖母绿干什么?我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