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项链,宣珍戴过许多次。
只是从未戴出过随家老宅。
每次老爷子见她戴着舍不得摘,都会让她戴走。
说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
她说要等嫁到了随家才算随家的孙媳妇。
这条项链,先让爷爷好好帮她保管着。
宣珍合上木盒,嗓音轻哑:“爷爷有给我留什么话吗?”
“老爷子说,这条项链,每次让珍丫头戴走,就是不戴走。”
“项链已经认了主,不管珍丫头是不是随家的孙媳妇,这条项链都只属于珍丫头。”
宣珍凝着手里的木盒,艰涩开口:“他”
“还在老宅吗?”
苓姨听着宣珍几乎要被雨声盖住的声音,“阿钺葬礼回来后,一直在玉兰园找东西。”
“我问他掉了什么,他不说,只说自己找。”
宣珍捏紧手里的木盒。
看着撑伞往玉兰园走去的宣珍。
苓姨叹了口气。
造化弄人。
随家老宅,宣珍闭着眼都不会迷路。
衣袋里的手机响不停。
雨声和铃声,吵得她头疼。
她把木盒换到撑着伞的这只手,腾出手来去摸手机。
手里的木盒没拿稳。
她丢了伞,抓住差点掉落在地的木盒。
指甲磕到木盒,断下一截。
宣珍疼得脸一白。
她看向地上的那截断甲,捡起伞回到廊下。
小心翼翼用衣袖擦干木盒上的雨珠。
她摸出衣袋里的手机。
手疼得厉害。
宣珍蹲下身,把手机放在地上开了免提。
“珍儿,你真是狠心。”
“你快有一个月没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