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灯看着眼前景象,愣住。
景宇阳横躺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轲哥,已老实,求放过。”
“我酒量不好,一点也不好。”
“谁酒量最好?”
“我轲哥酒量最好。”
纪微时脑袋枕着景宇阳肚子,怀里还抱着只酒壶,“景儿,你一说话肚子一会儿瘪一会儿鼓。”
“枕着太难受了。”
“闭嘴,不准再说话了。”
唯一还体面着在的是宗斯清。
宗斯清下巴抵在自己手臂上,像是睡着了。
任灯不敢置信地看向随轲,“你把他们都喝趴了?”
随轲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眼睛,黑眸中笑意分明:“我厉害么?”
任灯几乎没有犹豫,“你太厉害了。”
“酒量太好了。”
随轲喉间溢出笑音。
任灯捏了下耳垂。
这声笑撩得她耳朵发烫。
她看向桌面数个空酒瓶,“我只出去了一会儿,你们喝了这么多瓶,喝得太凶了。”
任灯有些担心的看着雅间里喝醉了的三人。
随轲指尖托住任灯下巴,“不准看他们。”
“看我。”
“你出去了十六分钟。”
任灯眨了一下眼睛,“随轲,我出去多久你还计时了啊?”
随轲语调沉稳,“你说一会儿就进来的。”
任灯听出来了。
随轲觉得她出去得久了。
看着拿起她大衣的随轲,任灯伸手去接。
随轲没松手,慢条斯理展开她大衣。
看着要给她穿衣服的随轲。
任灯脸颊一热,“我自己穿。”
随轲摇头,漆黑眼眸就这么看着她,等着她。
任灯妥协。
随轲低头,慢慢替她扣好每一颗纽扣。
任灯指了指喝醉酒的三人,“我们先把他们送回去。”
随轲牵起任灯手,指尖穿过她指缝,十指相扣,“他们有司机来接,不管他们。”
出雅间前,任灯仍是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
宗斯清睁开眼睛,嗓音染着醉意:“今晚谢谢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