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钺眉眼未动半分,只专注看着锅里煮沸的水。
宣珍看着不再制止她动作的随钺,越发胆大妄为。
她挑开男人脖颈下的第二颗纽扣。
看着不为所动的人,宣珍指尖恶作剧似划过随钺锁骨,慢慢往上,轻摁了下他喉结。
感受着指尖下的滚动,她又摁了下。
手腕被男人捏住。
腕骨肌肤染上烫意。
下一秒,食指指骨被男人用力咬了下。
宣珍吃痛,下意识缩回手。
“随钺,你咬疼我了。”
看着小姑娘眸心氤着的水雾,随钺启唇:“还记得我说过什么么?”
宣珍看着凶巴巴的随钺,委屈的不行。
“外面的那些男人我已经断干净了,你不信任我?”
“领证当天,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么空的房子里。”
“回来就凶我,还咬我。”
“我哪里让你生气不高兴了,你告诉我。”
看着指骨上的齿痕,宣珍蹲下身,抱住膝盖。
“你要是看到我生气,你就不回来。”
说完这句话,宣珍抹了下眼睛。
她每天都在等随钺回来。
知道他出差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仍每天都回到这冷冰冰的房子里。
这里有要等的人,还有各种她喜欢的漂亮珠宝。
她睁眼看到随钺。
差点以为在做梦。
也知道随钺突然回来,一定是看到了车祸新闻。
明明担心她,却对她没有好脸色。
她舔了舔仍带着痛意的唇,“你出差的这些天,我怕打扰你工作,一通电话都没给你打过,一条短信也没敢给你发。”
“我已经很乖了。”
这声嗓音轻地几不可闻。
宣珍抹掉脸上的眼泪。
真是不争气。
她已经很少哭了。
可只要是在随钺面前。
她情绪就会放大数倍。
眼角被男人略带粗粝的指腹压住。
“手机,保持畅通。”
“每晚,一通视频。”
“消息,看到了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