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叙显然不理解,迷茫地眨了下眼。
他的助理苏汐,倒是能get到初禾,忍不住低头藏笑。
迟家就迟叙这么一个独苗,他外出进修一年,迟家父母盼得望眼欲穿。
初禾才把车开到院门口,管家就进去报喜。
老两口互相搀扶着,在门口等候。
“小禾也来了。”
迟叙的父亲,迟国茂对初禾笑道,“你哥不在,过年过节,怎么都请不动你。还得是你哥有号召力。”
初禾笑了笑,她只是迟叙收养的妹妹,并不是迟家人。
除了哥哥,她不想和迟家人单独吃饭。
再说,当年发生那件事,她和迟家人就更疏远了。
初禾知道,迟家人对自己都颇有微词。
他们认为,是她拖累了迟叙。
迟夫人忽然想起什么,微微讶异:“哎呀,小禾,你没提前说要回来。家里棉拖鞋换季都扔掉了,没你的那双了。”
迟夫人不喜欢她,初禾一直心知肚明。
她对初禾说话、微笑时,眼尾总是冷冰冰的,很虚假。
但她作为豪门深闺,习惯于体面大方地待人,从不撕破脸。
迟夫人问道:“要不你穿个鞋套?”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只有客人才穿鞋套。
迟夫人在故意点她。
迟叙虽然回国,迟家也并不接纳她。
没有她的拖鞋,也没有容纳她的位置。
初禾乖巧摆手:“不了,我就把哥哥平安送回来。你们晚上好好吃饭,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她已经习惯性做一个懂事的女孩,不哭不闹不委屈。
迟叙的神情沉了些许。
他身形微侧,在初禾准备转身离开时,拦住了她。
初禾及时停住脚步,差点撞到他胸膛上去。
两人距离不到一寸。
初禾的鼻尖都充盈着男人身上成熟的气息。
她站稳脚跟,心跳却不稳,仿佛霎那漏了节拍。
从迟夫人和迟国茂的角度,迟叙胸口与初禾相贴,就像在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