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都这么说了,初禾也没办法再争辩。
在酒店点了份晚餐,等待送达时,初禾接到了迟叙的电话。
“喂,哥。”
初禾迫不及待地问他,“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在挂吊瓶。”迟叙开了摄像头,对准自己青筋浮现的小臂,上面扎着针与纱布。
镜头转到迟叙微微虚弱的脸上,依旧对她笑着的:“序南呢?”
初禾捏了捏衣角,表情没有波动:“他应该一个人出去逛逛了,晚上我打算请他吃个饭。”
迟叙没有发现端倪,赞许地点头:“小禾懂人情世故了。”
初禾无奈地笑,“拜托哥,别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在我这里你就是孩子。”迟叙陈述得十分平静,却一根根敲击着初禾的心弦。
初禾沉吟了两秒,突然手机屏幕上方跳出一条收款信息。
您已到账10000元。
“收到了?”迟叙语气淡淡的,“晚上请序南吃饭。”
初禾忙道:“不用的,哥,我有钱。”
“你做家教的公司倒闭了,现在也没有兼职收入。”
迟叙知道,她就算再困难,都不会轻易向自己开口,“多和朋友去逛逛街,买身新衣服。”
还要专门叮嘱她这些,迟叙也很无奈。
他听林序南说过,像初禾这个年纪的女大学生,正值青春爱美之际,会五花八门地让自己变美。
但初禾偏是个异类。
她不做头发也不做美甲,除非重要场合才化化妆。
她身上穿的还是他去美国前,给她买的那身羽绒服,素净得像个高中生。
初禾无法跟迟叙解释,她在程墨京那儿当家教的丰厚收入,足够她躺平几年。
她只好妥协:“谢谢哥。”
他这才满意,甚至心情甚好地调侃: “买了新衣服后拍给我看,别舍不得花都攒着,别人以为我迟叙养了只屯屯鼠。”
“知道啦,哥。”
初禾忍不住笑。
她从前会吐槽哥是个老干部,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