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笑着,被母亲训斥几句,又转移话题。
余笙笙睫毛轻颤,眼中浓浓笑意差点遮掩不住,睫毛上都能滴出蜜来。
齐牧白,说的是她!
他一直在用功,在努力,也在等,等他苦学功名,带着功名来找她。
在这些朝中大员的千金眼中,齐牧白没有家世,自然不是家族的助力,最佳人选,可在五品官员眼中,那就是乘龙快婿,将来前途无量,能和家族一起腾飞的希望。
五品官,对于小地方来的人来说,已经是庞然大物,他们那里的县太爷才是七品,已是县里的天。
余笙笙心潮如浪,翻涌不止。
金豹豹站在殿门边,和其它的小丫环们一起,等着听结果。
别人是看热闹,金豹豹是真关心。
等啊等。
终于,听到那边有太监高唱的声音。
一声声传下去,传到宫门外,传遍全京城。
金豹豹瞪大眼睛,一连听了三遍,确定无误,跑到余笙笙身边。
“小姐,状元,齐牧白!”
余笙笙抬眼看她,眼睛一点点变红。
金豹豹又说一遍,但此时小丫环们都回到主子身边,七嘴八舌地在报,叽叽喳喳。
满殿的声音此起彼伏,都在说一句话。
状元,齐牧白!
余笙笙心头又酸又涩又暖又甜,小时候的相处,两年的分别,还有这一年多的艰辛委屈,都像走马灯在她脑海中翻来倒去。
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马上就能离开苏家,离开京城,过安稳日子。
直到金豹豹拿帕子给她擦眼睛,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余笙笙深吸一口气,金豹豹也有点心酸,小声安慰:“小姐,别哭,这是好事儿。”
“对,是好事,好事。”
余笙笙又笑出声,所有的郁闷委屈,都笑得一扫而空。
苏知意坐在轮椅上,以苏家的地位,她没必要坐在角落,瞥一眼余笙笙,捏捏袖子里的锦囊,暗暗得意。
真是没出息,一个状元,穷苦出身没家世的状元,最多就是个外放,哪个世家大族会看在眼里?别说其它的,就是联姻,也不会想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