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意正喜滋滋看戏,又见齐牧白当众求娶,以为他要求娶余笙笙,心里还多少有点酸,有点嫉妒。
虽然齐牧白在她眼里完全不够看,但总归是状元,是今天众人关注所在,这风头,她不想让余笙笙出。
可万万没想到,齐牧白竟然说要求娶她。
苏知意脸上的笑都来不及收回,以为自己听错,待看到众人投过来的目光时,才意识到这是真的。
苏知意错愕,恼怒,震惊,又觉得恶心。
她是要做太子妃,将来做国母的人,一个小小状元,乡野出来的穷书生,还不知道要奋斗多少年才能出人头地,竟然也妄想娶她?
沈之渊她都不看在眼里,亲手拿回退婚书,孔德昭她都瞧不上,齐牧白算什么东西!
苏知意无视众人的喜色,浑身怒火烘着她,忍不住大声道:“皇上,臣女不愿意!”
一声叫喊,打断所有喜色。
皇帝刚刚说过“准了”,在皇帝看来,苏知意虽出身不错,也有郡主之位,但现在双腿不能行走,又刚和沈家退婚,名声也有损。
配状元郎,有什么不妥?
没想到,苏知意竟公然说不愿意。
皇帝脸上笑意退去:“哦?为何?”
苏知意握紧轮椅扶手:“皇上,臣女从未与状元郎见过面,从未有过了解,岂能嫁给他?”
皇帝紧绷的脸一松:“原来是因为这个,这你就多虑了,别说你们现在见了面,当朝有多少人,都是盲娶哑嫁?”
皇帝看一眼皇后:“就说朕与皇后,当然也是如此,大婚当日,才得以见面。”
皇后脸上挤出不自然的笑,手在袖子里紧握。
“皇上,现在年轻人的情况与我们那时可不一样。”
“臣妾听说,”皇后目光转向齐牧白,“状元郎曾说,早有心上人,你与郡主乃是初见,怎么……”
皇帝偏头看她:“皇后从哪听说的?”
皇后迎着皇帝平静的目光,心中一惊。
她一时情急,竟然忘了——齐牧白还未高中时,就是普通学子,她一国之母,怎么会去听说一个普通学子有没有什么心上人的事?
除非是特别关注。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