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衍低笑，抬手拨弄着她的头发，好耐心地回答：“不耽误，我可以住在这。”
“…啊？”
苏南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地就想从他怀里站起来，傅司衍手上微一用力，就足够将她扣在怀里。
“不愿意？”他轻声问。
声音很轻，分明没有什么力度的。
苏南却听得后背生凉，僵直了身子，片刻静默之后，低声说：“……不敢。”
整个静安园都是他的资产，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不愿意？
傅司衍在瞬间睁开眼睛，深目沉暗。
她说不敢……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吗？
出于对他的忌惮恐惧，所以从不敢提及内心意愿……除非，他把选择摆在她面前。
……这样一个苏南。
苏南察觉到身后人异样的沉默，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傅先生…”
右手不自觉地拽了拽他袖口。
隐隐倒有点撒娇的样子，傅司衍心软下来，他从对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就很明确了，这个女人，无论是什么样，他都打算负责到底。
“苏南，”傅司衍开口，语气温和地几近温柔，“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不住在这。”
苏南抿了抿唇，轻声说：“傅先生，这里太小了……”
她甚至不需要把话说完，拒绝的意味，就已经很明显了。
傅司衍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淡淡四个字，这个话题，便有了最后定论。
之后，便是长长久久的沉默。
苏南坐在傅司衍腿上，背靠进他怀里，心里忐忑，不知道他此刻是怎样一幅神情，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