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打出去,就已经为他不接电话找到了诸多理由。
…小心翼翼到卑微的胆小鬼,跟她的幸福,总是相距很远。
但她不知道,千里之外,遥远的美国。
那人,刚刚见完三个股东,开完一场四小时的会议,疲惫地揉着眉心,摸出手机,跨洋电话打给冯成。
“她睡了吗?”
冯经理在心底叹了口气,摸黑披上衣服,走出门,隔了几间房就是苏南的房间,他趴底身子窥门缝,没有光,于是回答。
“傅总,她应该睡了。”
傅司衍说:“我知道了。”
挂断了通话,手机却停在掌心。
她睡眠一贯浅,今天又很累,发个短信都会吵醒她……
傅司衍看了眼日期。
一周了。
他离开她已经一周了,再过两分钟,应该就到了第八天。
这一周的时间里,推翻洗牌,宋氏、风行、傅家……地覆天翻,一切肮脏不堪的东西都在秩序之下暗暗进行。
他几乎没有闲的时间,每每空下来,十余个小时的时差,总归是隔阂。
何珏送咖啡进来。
他是在第四天来的。
根据傅司衍的指使安排好了风行的一些事宜,将他到美国来的消息全面抹去,他就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撞见傅司衍握着手机,沉默坐着。
看来思绪大概又飘回了国内。
何珏轻咳了一声,将咖啡送到他手边,叫了声:“傅总。”
傅司衍说:“冯成后天就要带人去参加竞标,你下午回去,帮他一把,我会准时到竞标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