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伸手按住他忙碌的手，声音发颤：\"这次不比打猎，你答应我，千万别冒险。\"她想起白天听到战友们谈论，说日军在黑河沿线增派了岗哨，指甲不自觉掐进他的衣袖。
大鹏终于转身，露出标志性的爽朗笑容：\"怕什么？你大鹏哥独自刺杀特使，也都全身而退；昨天跟黑瞎子周旋，还不是毫发无损？\"他故意晃了晃腰间的枪，\"更别提和师长炸鬼子机场那次，飞机爆炸的火光，把半边天都映红了！\"
\"就会吹牛！\"燕子破涕为笑，抬手要打他，却被大鹏轻轻握住手腕。两人僵在原地，只有呼啸的北风卷着雪粒打在窗棂上。
\"真的。\"大鹏突然认真起来，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冻红的鼻尖，\"等我把军火带回来，咱们营的机枪就能架满山头。到时候\"他顿住，喉结滚动了一下，在昏暗的灯光下，燕子看见他耳尖通红。
远处传来让大鹏。大鹏松开手，把面饼揣进怀里，\"等我回来。\"他转身时，军大衣扫过燕子手背，带着淡淡的硝烟和雪松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