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所内,大飞正在低头看书,听见响动下意识抬头。待看清来人,他拿书的手僵在半空——眼前的女子眉眼含娇,烈焰红唇衬得皮肤胜雪,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灰布短打的模样?韩伟杰擦拭拔牙钳的动作也顿住,牙钳在灯下折射出细碎光芒,竟与燕子包上的碎钻交相辉映。
\"乖乖,这是换了个人!\"大飞扯下颈间的粗布围巾,揉揉眼睛,他如同第一次见燕子一样。韩伟杰回过神,将手里器械\"哗啦\"丢进搪瓷盘:\"人靠衣裳马靠鞍,我都差点认不出来。
大飞喉头滚动,手掌在衣襟上蹭了蹭,眼底迸出炽热的光:\"老韩,把大鹏借回来的首饰赶紧拿出来!\"韩伟杰默不作声地回到里屋,从床底将檀木箱缓缓拖出。箱盖掀开的刹那,翡翠的幽绿、珍珠的莹润与红宝石的烈焰,瞬间将诊疗台染成一片流霞。
\"这对珍珠耳坠先戴上。\"大飞的手指悬在天鹅绒衬垫上方。大鹏戴着白手套,拿起起缀着碧绿的耳钩,冰凉的金属擦过燕子耳垂时,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翡翠镯子套上手腕的瞬间,诊室突然陷入死寂。冰种翡翠戴在燕子腕间,如同青葱在冰面晕染,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越的碰撞声。大鹏咽了咽口水,突然扯下颈间的粗布围巾:\"老天爷,这哪是我们认识的燕子?分明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贵人!\"
可当大鹏的递过那支流光溢彩的累丝金凤钗,红宝石与东珠的光芒几乎要照亮整个诊室时,却被燕子抬手拦住。她的翡翠镯子相撞发出清越声响,目光却冷静如冰:“不用再戴金钗了。”
大鹏的手僵在半空,不明就里地说:“为啥?这钗子往头上一别,保管刘孝文当场看直眼!”
燕子却轻轻摇头,指尖抚过凤凰尾羽上颤动的东珠:“太扎眼了,容易让人感到画蛇添足,哪有千金小姐把首饰一股脑的都带上。”
韩伟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金凤钗小心放回箱中:“燕子说得对。刘孝文这种突然得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