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伟杰适时放下筷子,推了推黑框眼镜:\"王司令,这批货风险极大。\"他从怀中掏出张泛黄的地图,摊在桌上,\"从赤塔到满洲里,要过三道关东军哨卡。我们出货物、出渠道,贵方只需负责最后一程\"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标注,\"二八分利,您看如何?\"
包间里的空气骤然凝固。刘孝文的指甲深深掐进旗袍的织锦,王司令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窗外突然传来关东军巡逻车的轰鸣,车灯扫过雕花窗棂,在众人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阴影。
\"二八分?\"王司令冷笑一声,\"韩先生怕是不知道,在冰城,我说了算。\"他的话音未落,大飞已猛地起身,军靴踏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伸手扯开中山装,腰间的驳壳枪泛着冷光:\"王司令,我们既然敢来,就不怕撕破脸。\"
燕子执起白瓷酒壶,汾酒顺着壶嘴蜿蜒而下,在刘孝文杯中泛起细密酒花:“姐姐,这可是从山西运来的二十年陈酿,平日里我都舍不得喝。”她眼尾碎钻随着浅笑轻颤,腕间翡翠镯子撞出清越声响,“妹妹初来乍到,还得多谢姐姐照应,这杯我先干为敬!”说罢仰头一饮而尽,雪白的脖颈泛起淡淡绯色。
刘孝文被这恭维话哄得眉开眼笑,猩红指甲紧紧攥住酒杯:“哎呦我的好妹妹,跟姐姐客气什么!”她灌下烈酒,胭脂味混着酒气喷薄而出,却没留意燕子不着痕迹地又满上一杯。韩伟杰适时夹起片裹满麻酱的羊肉,递到她面前:“太太尝尝这手切鲜羊肉,配着酒吃最是过瘾!”
酒过三巡,刘孝文的貂皮围巾早已歪到肩头,旗袍领口散开两颗盘扣,露出泛红的锁骨。她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了,还硬撑着要回敬燕子:“妹妹嗝这生意姐姐一定罩着你!”话音未落,身子一歪,险些栽倒在八仙桌上,幸亏燕子眼疾手快扶住她。
另一边,大飞扯着嗓子跟王凯划拳,震得墙上的字画都跟着晃动:“五魁首啊!司令,输了喝酒!”王凯独眼蒙着的黑眼罩歪斜滑落,露出狰狞疤痕,他拍着桌子嚎叫:“老子老子还能喝!”韩伟杰趁机又往他碗里斟满烈酒,酒液漫出碗沿,浸湿了他笔挺的军装。
随着“当啷”一声脆响,王凯手中的酒杯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