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洲:“这事跟老爷子没关系,都赖我。”
“行了。”陈老爷子声音带着训斥:“事情都发生了,追责没用,明天让兆川以平州军区的名义发个公告,就说今晚是突发的军事演习。”
“好。”
沈秉洲准备挂电话时,又听到他问了一句:“…你舅舅回京州,你俩见面了吗?”
“见了。”
陈老爷子冷哼一声:“你们俩现在串通一气,什么事也不跟我商量,临到头了才通知我,让我帮忙。”
沈秉洲低着头不说话。
老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洲儿,外公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舅舅跟我置气,现在是不结婚不要孩子,以后陈家就你一个独苗。”
“你想干什么,只要是利于你发展的,外公自然会全力支持你。”
沈秉洲温声说:“我知道。”
陈老爷子:“你知道就好,别每天让我操心。”
“嗯,您放心。”
电话挂断后,沈秉洲抬头看着医院冰冷的天花板。
谢音那场手术做了很久,沈秉洲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何铮打来电话时自己后背很僵硬。
何铮在电话里汇报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沈秉洲发现自己竟然听不进去,脑海里映出的全是谢音脑袋上鲜红的血。
甚至何铮说完后,他都不记得他说了什么。
沈秉洲垂头,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阿铮,算了。”
“你能处理的看着处理,处理不了事的先推掉。”
“好。”何铮关切的说:“您照顾好身体,明早我给您拿几身换洗衣服来。”
“嗯。”
凌晨一点,医院的手术室外异常静谧,和沈秉洲同样失眠的还有沈荡。
沈荡站在二楼,手臂搭在栏杆上,看着一楼刚进门的周平,问:“打听到了么?”
周平脸色不太好,在柜台上给自己倒水,仰头看他:“派出去的人全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尸体让平州军区处理了。”
沈荡沉声说:“我是问你谢音的情况怎么样?”
周平叹了一口气:“京州总院的林院长亲自操刀,估计伤的挺重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