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一响,滚烫的血溅在谢音的额头。
那位保镖倒在了谢音脚下。
在谢音的视线还停留在地上时,沈荡已经提着江乾的衣领,枪口对准他的脖子:“看看是我出枪快,还是他们出枪快?”
江乾抬手握住枪口,看着他的眼睛。
两人僵滞了好几分钟,终于是江乾先熬不住。
他比谁都清楚沈荡的脾性。
敢将枪口朝向他,疯起来,就敢真的杀了他。
“走。”江乾沉声命令。
那些男人闻声慢慢放下枪。
沈荡的枪口始终对向江乾,直到他转身,才将枪扔到地上,踢了踢地上的尸首:“拖走。”
江乾的保镖弯腰将尸体扛走。
等那些人消失在视野,谢音的视线才重新落回他身上,嗓音冰冷至极:“演够了吗?”
沈荡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抬手擦了擦她额头上溅的血印。
他擦的有些小心翼翼。
但当时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莫名令她作呕。
放走江依月,勾结江乾,甚至企图趁乱挑起战争。
每一件事,都难以容忍。
谢音挥开他的手:“别演了,行吗?”
沈荡的声音发涩:“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音看着他,尽管已经拼尽全力不想难过,但说出口依然带着哭腔:“……那是怎样,你告诉我?”
“江依月不是你放走的吗?你没和江乾勾结吗?”
沈荡没法否认这些事。
谢音:“你承认了?”
沈荡沉默了几秒,轻轻牵住他的手:“…谢音,江依月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但我不敢,我怕你像离开沈秉洲一样,也离开我。”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他停顿了一下,才低声说:“不知道后来会喜欢你,否则我不会做的。”
谢音一点点扳开他的手腕。
欺骗一旦开始,信任一旦崩塌,便再也回不到从前。
何况他瞒着自己的,绝不仅仅是这些事。
谢音的声音里是浓浓的失望:“……以前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