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荡低头看着她发抖的手,轻轻去碰了碰她的手:“……除了江依月的事,我真的没有瞒你任何事。”
谢音眼里全是泪,心脏处的扯痛感让她在好几秒里说不出话来。
许久后,甩开他的手:“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沈荡心里的难受不比她少:“对不起。”
谢音抬手给自己擦泪:“其实我当了孔今越后,过的一点都不开心。”
“家里的佣人敬我,出门所有人都对我阿谀奉承,我分不清他们是不是真心的。”
说到这里,她越发哽咽:“沈荡,我以为至少……至少你是真心喜欢我的。”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多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沈荡眼眶通红,上前一步把她拉进怀里抱住:“……对不起。”
“我以后不会瞒你任何事了。”
谢音一点点推开他:“没有以后了。”
“你和沈秉洲,没有区别。”
一样的唯利是图,心性凉薄。
那日雪夜,谢音用尽毕生力气推开了他,跑出了临江别苑。
冰天雪地里,孔家的司机早已等在门外,为她打开后座:“大小姐。”
谢音头都没回的上了车。
车子开在风雪肆虐的深夜街道,谢音花了很长的时间来缓解情绪。
沈荡的车紧紧跟在后面。
谢音的嗓音很哑:“许管家让你来接我的?”
驾驶座的司机温声说:“不是,是沈董事长让我来接您回家。”
谢音没说话,脑袋靠在车窗上。
车子停在孔宅门口时,谢音快步下车,往家里走。
沈荡在原地停了几分钟,确认她安全到家后,才掉头离开。
廊灯是昏黄色的,谢音走到卧室门口时,沈秉洲能看清她脸上的泪痕。
谢音只看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准备开门进屋。
沈秉洲拦住她的路,挡在门口:“看清楚了吗?”
谢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今天去退租时见到宋衿,借宋衿的话引她去了临江别苑,又恰好撞破了沈荡和江乾的共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