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平静地望着她,过了会儿手伸出暖烘烘的被窝摸了摸齐诺芽冻得凉飕飕的脸:“长冻疮了。”
很难想象这个年代还有女孩上到大学脸上会长冻疮。
齐诺芽愣了下,随即恼羞成怒挥手打掉姜娴那摸在她脸上很舒服的掌心:“不要岔开话题,你最好忘了你听见的那些。”
包括齐诺芽的报仇动机,报仇对象以及报仇计划。
她勒令恐吓姜娴忘掉。
姜娴没应,翻身从床头摸出一个东西撂到齐诺芽怀里,声音淡淡:“困,睡了。”
她说完扯了扯被子盖过头顶,不再搭理齐诺芽。
“你……”
齐诺芽有感到被无视,她拿着那盒不知名的东西爬上床,正抓着头发发愁万一这些事被传出去怎么办,打开吸顶灯就忽然不动了。
姜娴扔给她的是一盒冻伤膏,很贵,而且全新没有拆封。
齐诺芽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遇热痛痒的脸蛋,双手小心翼翼捧着那盒药膏,盘腿瞅了大半夜。
次日上大课时,齐诺芽特意挑了离姜娴近的座位坐下,把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没见姜娴有哪里冻伤。
她中途躲在桌子底下跟人换了位置,课上开小差低声问:“你有冻疮吗?”
姜娴托腮望着最前面讲台上正在念ppt的秃顶老师,轻声回答:“以前有。”
“噢。”齐诺芽别别扭扭从口袋里掏出那盒冻伤膏放在桌边:“我不要你的施舍,你把事情忘了就行,不能坏我事儿。”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恶语相向。
姜娴偏头:“脸都没好,怎么施展美人计?”
“………”齐诺芽的脸腾得红了,像烧滚的水壶突突直直冒烟儿。
她是打算勾引胡尔东来着。
只是现在被说出来,有几分摆不上台面的尴尬。
齐诺芽以为姜娴会嘲笑自己不自量力。
可是兜里倏然一沉,姜娴把冻伤膏给她塞口袋里拉上拉链。
啪啪啪!
秃顶老师拍了几巴掌把底下瞌睡的同学叫醒,嗓门拔高格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