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看了一会儿的周娴静,冷不丁的开口提议:“陛下,若是媱纾不想留在璟煦宫的话,您就把她调去臣妾宫中吧,臣妾宫中正好有个宫婢生了大病,刚好有个空缺。”
皇后抱着看好戏的心,给周娴静帮腔:“陛下,若是您也不想留媱纾伺候了的话,兰贵嫔的宫中倒是个好去处。”
媱纾似乎淡淡的闻到了一股火药味。
皇后与周娴静现下是各怀鬼胎。
两个人拿着她当暗箭使,都想看看萧叙澜的反应。
萧叙澜看着媱纾,忽然眉尾轻挑了一下:“媱纾,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朕跟你说过的话?”
他说话的语调中不咸不淡的带着威胁。
媱纾听见他这话,赶紧低下了头。
上次说的话, 不就是她若是再提要回栖凤宫,他便让她侍寝吗?
她微音渺渺:“……记得。”
萧叙澜不紧不慢的追问:“那你说,你是要去兰贵嫔宫中,还是留在璟煦宫?”
皇后和周娴静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萧叙澜和媱纾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皇后先开口安抚媱纾:“媱纾,你就自己选吧,若是真在璟煦宫待得不适应,那便去兰贵嫔宫中也好。”
媱纾被萧叙澜那威胁的眼神盯着。
她哪里敢选去周娴静的宫中?
而且她今日不过就是演一出戏给萧叙澜看。
得让他心里清楚,她很在意那日的那个吻,在意到已经不想在他身边伺候了。
她顶着巨大的压迫感:“奴婢……还是留在璟煦宫吧。”
周娴静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心中很是好奇,萧叙澜到底给媱纾说了什么?
看她这样子,似乎很在意他说的话。
皇后笑出声:“好了好了,你起来吧,别一直跪着了。一会儿你便跟着陛下回去继续伺候吧。”
“是。”媱纾站起了身。
却在起身之时,胳膊稍稍弯起,带起了一截袖子,刚好露出了手腕上的那支羊脂白玉的美人条。
皇后倒是没有注意到。
但是被一直盯着她看的周娴静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