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你在这多多帮助孩子。二丫太累了。我就先回去了。”王父又回身嘱咐王艳姝,“别太要强,认点栽,你这孩子,别老人惦记啊。好好过日子。”
父亲的嘱咐都是这么剪短,里面的爱却是满满的。
第二天,重新站上讲台,王艳姝特意换上熨烫平整的白色连衣裙。粉笔灰落在她因病瘦弱很多的肩膀上,每说一个字,都要忍着喉间的灼烧感。有学生发现她声音嘶哑,递上水,她笑着道谢,转身在黑板写下“千磨万击还坚劲”七个大字,粉笔与黑板摩擦的沙沙声里,藏着她不肯低头的倔强。
深夜备课,腱鞘炎发作的手腕肿的像馒头。她用热毛巾敷着,继续整理教学资料。她决定给孩子们讲一节不一样的语文课,轻轻转动僵硬的手腕,在教案空白处写下:“所谓坚韧,不过是把‘我不行’,活成‘我能行’。”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坚毅的轮廓。
王艳姝摩挲着作文纸边角微微卷起的褶皱,油墨未干的字迹在台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女儿熟睡的呼吸声传来,想一首轻柔的摇篮曲。王艳姝看向女儿,目光柔和,她打了个哈欠,躺在女儿身边也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王艳姝被电话吵醒,接起来一听原来是她的高中老师。
“艳姝,最近身体可好?”老师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你入职了小张的补习学校对不对?我上次去省里开会,可是听见了刘局夸你啊,说你讲课很好。”
“都是老师教的好,领导给机会,我也才入职不到一年。”
“省教育厅正在筹备‘名师下乡’项目,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不过去乡下肯定条件还是有限的,比较艰苦,至少得三个月。”
她也很想去啊。但是孩子还不会走路,现在这个在她自己的家,妈妈可以住在这照顾孩子,她下乡也不能带家人啊。“让我考虑一下。”她捏紧了电话线。
“你不用考虑,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去的。你知道下乡去哪吗?”老师爽朗的笑声响起。
“老师,我家孩子还小,离不开人啊。近的地方我也有些困难。”王艳姝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