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这附近我不熟,让姐去。”阮哲主动去摆放碗筷,他是偷懒,最近临春化雪,晚上室外温度更冷了。
阮虞没辙了,穿鞋子下楼,从附近生鲜超市提着塑料袋返回时,从路灯倒影下,察觉有个人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子,一路尾随着她。
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刚拐过街口,一道高大黑影,从身后迅速晃出,力道几乎是压制性,一把从背后抱住她。
阮虞惊慌失措,尖叫一声,挥舞地手臂劈头盖脸往那人身上砸。
但男人力量是碾压性的,身体抵上她,牢牢将她桎梏在阴暗无人的楼道墙根,“别喊,是我。”
熟悉低沉的磁性嗓音,掺着几分诙谐笑意,阮虞喘着大气仰头,熏黄的路灯晃过她,也晃过靳宪廷那张脸。
她腮帮子涨得通红,气鼓鼓的,“大晚上的,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是酒鬼劫色。”
“我劫色。”男人抬手拉下她御寒的毛线帽,盖住阮虞的眼睛,只留下她小巧挺翘的鼻和色泽红润的唇。
视觉被掠夺,听觉和触觉就变得异常敏感,阮虞感受男人温热的鼻息,挨在她面颊。
靳宪廷吻她的鼻尖,花瓣唇,耳垂,没有规律和顺序,不知道下一秒,吻会落在哪里。
阮虞比平时更敏感,痒得背脊发麻,往他怀里蜷缩。
“你讲一句甜言蜜语给我听。”男人醇厚的嗓音,已经有几分欲念了。
她晃头,长发晃得凌乱。
“是不想说,还是我不想亲。”
阮虞都不想,不远处就是人来人往的主街道,她臊得慌,也挣扎得厉害,发出的哼唧声惹得靳宪廷腹火在烧。
撩开她的帽子,一双狐狸眼委屈又水灵,他眼尾浮动着笑意,“不想我在这里亲,你为什么伸舌头。”
阮虞被揭穿,垂着眼睛,看也不看他,“我要送佐料上楼了。”
再逗下去,她恐怕要找个地缝钻走,靳宪廷整理好她的衣帽,“我在这附近,结束了给我打电话。”
…
到单元门时,阮哲笔直的站在她前面,阴森森开口,“我看到了。”
她翻个白眼,绕开他去坐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