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钊铭和傅南星是专门过来坐在这里释压的。
他们什么都不用说。
只要人在。
傅耘这桩婚事,就不可能轻轻松松退掉。
傅耘站在那里,浅棕色的长发被风轻轻吹起,纤瘦单薄的身影,像一只即将被宰割的兔子。
最后蒋羿轩解释完,傅远安将单独傅耘拉到书房:“耘耘,都说了是误会,你不要再斤斤计较了!”
“这是斤斤计较吗?”傅耘睫毛微颤,心里难过至极。
“那你现在什么意思?”
“难道要因为你一个人,断送两家人十几年的交情吗?”
“你爷爷过世之后,傅氏发展本就有些乏力,蒋傅世交的关系,要是因你破裂,你让全家人怎么办?”
傅远安一连三问,怒意掺杂,字字句句如同冰雹一般,砸在傅耘本就苍白的脸上。
“所以你们都很清楚,蒋羿轩和傅书雅很可能有不正当关系,可就算有,你们也要我继续跟他订婚?”
傅耘心里涌上说不出的委屈,她看着眼前的父亲,轻声问道。
“人羿轩都说了,没有的事,是你非得较劲。”
傅耘心如刀割。
睁眼说瞎话五个大字,算是被眼前的父亲展示的明明白白。
“你大哥今年在单位,正是升职的关键期,而且你和蒋羿轩的婚约,是老头子定下的。”
“你爷爷以前最疼你,很多事情孰轻孰重,你就在书房,好好想清楚吧。”
“想清楚了再出来。”
傅远安丢下话离开,将傅耘一个人留在屋子里面。
她就知道。
会是这个结果。
她今年大学毕业,如今正值暑假,原计划八月底订婚,九月份她苏城大学研究生开学。
时间刚刚好。
谁知现在出了这种事。
父亲让她在书房自己想清楚,无非是让她忍下委屈,按照原计划订婚。
其实最委屈的不是蒋羿轩的背叛,而是家里人的态度……
傅耘环顾书房,在一旁的红木椅子坐下,这间书房之前是爷爷在用,她跟周赫泽第一次见面,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