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细想,揭开被子准备下床,江大川突然发现自己的被子是厚厚的布满泥渍的不知名的粗单布,再看看枕头,一个系了十字的软包裹;床下是一双脏透了的软皮短靴,靠着枕头的边上挂着一个长长的斗篷样的衣服。
“我是不是依然在梦里?”江大川觉得这很荒谬。外面人声嘈杂,乱糟糟的,他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宿醉一宿都干了哪些事。正左右不知道怎么样,门外传来一阵“呜呜”声,低沉缓慢;紧接着,有人快速在门前奔跑,江大川清楚地听到外面“咣咣咣”地响着锣声。
门被一脚踢开,一个精瘦的汉子冲进来,神色张皇地喊:
“大川,大川,敌袭,敌袭!”
精瘦汉子下巴留着不长的乱蓬蓬的胡髭,身穿青色短衫,打眼看去一米七的个头,瘦的像刀鱼,左手拿着一个瘦长盾、右手手腕处系着一根黑布带,布带系在右手的环首刀上,刀鞘别在腰间。
“你,你哪位?”江大川不适应这样的突兀,忘记了胸口又干又烧,直愣愣地看着精瘦汉子。
汉子不鸟他,也不在意他的问,自顾自说:“快起快起,敌袭了,校尉急令!”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江大川心底冷抽了一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堵在胸口,张嘴无声,虽然无序懵逼,但他抓住了最关键的两个字“敌袭”,这当间也没人为他解惑,索性看看是怎么回事,胡乱收拾了一下;走到门口,想一想,叹口气,提溜着靠墙的一把刀。
刀长超过一米,背宽且厚重,刀身笔直,宽约三指,刀把用粗布条一层一层叠起,握着很有手感;不重,江大川估摸着3、4斤左右;刀柄末端有一铁环,环上系一根黑布。
江大川茫然找着刚才的瘦子,才发现外面人人束衣,神色冷漠,安静无声,渐渐一个一个约百人左右的方阵成型;江大川四下张望,看到左前方两百米左右的人堆里有人跳着向他招手,江大川赶忙跑过去。
囫囵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江大川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在军营中,军营建在靠山的一部突出处;山体连着右前方一座城,城头有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