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姝轻嗤一声,趴得真快,怕死这点从古至今倒是都一样。
沈安仁抬头直愣愣的盯着房顶,脚下的男人趁机挣脱压制,捂着伤口向前挪动,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想上前阻止,没想到屋顶传来侄女的声音,“大伯,不用管他,让他爬,看是他爬的快还是血流的快。”
沈玉姝转动枪口,“你再动一下,我就让你脑袋开花,好让你尝尝自己的脑花是什么味道。”
沈安仁慢慢收回抬起的脚,眼睛却一直紧盯着女儿,他知道这会儿不能给侄女添乱。
投鼠忌器,地上的人果然不敢再动一分。
她看着对面悄声往前挪动的中年男人,悠悠出声提醒,“还有你,要是敢动我大姐一分,我必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语气不紧不慢拖着长长的尾音,冷的却似寒冬腊月结成的冰锥,让人不寒而栗。
她发现那中年男人脸上的肌肉时不时会抖动一下,眼眶红肿同时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怎么,你怕了?看年龄地上这人是你儿子吧?
吃了一路人肉倒是没把自己儿子吃了,你这仅剩的一点人性恐怕全用在了你儿子身上了。”
沈玉姝继续言语激怒,借着说话的档口,轻轻挪动到屋顶最边上,她仔细推算过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一枪爆了那男人的头。
这该死的屋顶,她要是失腿滚下去,大家都得玩完。
“大姐,闭上眼睛。”
“砰”一声闷响,沈玉兰脖子后面一股温热袭来,接着脖子上的刀便落了地。
她抬手推开脖子上的胳膊,连滚带爬的跑向沈安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