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仍然不看他,只看高昶:“你是何人?你又将考题给了谁?”
“无可奉告。”高昶到了此时倒有了骨气。
他本是落魄书生,被弈王重用才有了现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弈王说出来的。
他是谋士,可吃人俸禄那么久也与死士无异。
成帝只是皱了皱眉,扫了赵靖一眼。
“启禀陛下,据臣查证,高昶将考题分别给了三人,便是会试前三位:陆明远、谢长卿、裴遇之。”赵靖继续道。
他说着又命人将一个托盘呈上:“臣抓了三人的下人,已经审问了出来,这上面是他们的证词。”
三人几乎是同时跪在了地上,他们作弊本就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如今听到下面的人都招了,更是没有了承受能力,身上没有一处能使得上力气。
“可搜了高昶的住处?”成帝问,他发现并没有物证。
“启禀陛下,搜不了。”赵靖为难道。
弈王心中一凛,赵靖是真没打算卖一点人情给自己,是什么都要说啊。
“还有你们飞鱼卫搜不了的地方?”成帝果然纳闷。
“是弈王府。”
成帝脸色渐渐变得平静,是那种表情不外化的平静,但任谁都能看出来那眼底的暗流汹涌。
“父皇,此人的确是儿臣的门客,但儿臣并不知情啊。”弈王连忙跪上前自辩。
“你当真不知情?”成帝冷淡的问。
弈王连连点头:“儿臣自小在父皇身边教养,怎么会不知道科考公平的重要性,儿臣怎么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在场的官员哪个看不出来,这就是在打感情牌了。
果然成帝没有再问,而是道:“即便如此,你养出这样的门客罪责也是无可推卸,你给朕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得外出。”
“父皇……”
弈王还想求情但抬起头就看到成帝眼中的冷沉与不耐,他吓得汗都出来了,只得是磕头谢恩。
到了成帝这个高度,哪里还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高昶很显然是死士,一个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还会有什么所求?还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