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入定,识海总如煮沸的铜鼎。同门讥诮的冷笑会突然刺破寂静,师尊临终前渗血的指尖总在眼前晃动。最顽劣的是那些幻听——\"这般愚钝也配执掌昆仑镜?\"的私语此起彼伏,逼得少年喉间泛起铁锈味。但他牢牢记着白泽守护者的箴言:\"心猿若纵,灵台成墟\",每次气息紊乱便以犬齿咬破舌尖,用疼痛镇住躁动的神魂。
三花聚顶的玄妙渐次显现。当第一缕金乌之光刺穿云层,张悦已能窥见体内游走的灵气脉络。吐纳间寒潭生雾,悬瀑凝珠,方圆十丈的晨露竟随他呼吸节奏悬停半空。某次深修至月升东山,五脏庙雷鸣般的抗议将他拽回尘世,睁眼时惊觉唇边垂落的涎水已冻结成冰棱。
破境之劫来得猝不及防。霜降那日,膻中穴突然爆开冰火两重天,失控的灵气如脱缰野马践踏经脉。少年蜷成虾米状在雪地里翻滚,指甲抠进岩缝带出淋漓血痕,却仍固执地诵念《清静经》。直到子夜北斗偏移,暴走的灵力终于化作甘霖,浇灌出丹田处第一朵金莲。
最凶险的考验藏在惊蛰雷动时。误触上古禁制的刹那,九霄紫电化作虬龙扑咬而来。张悦踉跄闪避间道冠崩裂,散发在雷光中狂舞如疯魔。当第七道天雷劈碎护体罡气时,少年突然顿悟,反将淌血的掌心按向焦土——以身为引,竟把暴戾雷灵尽数导入地脉。烟尘散尽后,浑身焦黑的守护者从坑底爬出,染血的嘴角却扬起月牙般的弧度。
春去秋来,当初连周天运转都会吐血的少年,如今能在暴雨中静听三千雨滴坠落的轨迹。破损的衣袍覆满四季风霜,唯有眸中星火愈燃愈炽。每当子夜阴阳交替之际,怀中的昆仑镜便会泛起微光,镜中倒映的不再是惶恐稚子,而是眉间凝着霜雪、脊梁挺如青松的真正的守护者。
而在空间之外,众人也没有闲着。李风每天都在苦练武技,把自己累得像条狗。他挥舞着战斧,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砍,我砍,我砍砍砍!看我把这些木头当成敌人,全部砍倒!”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脚给砸了,疼得他哇哇乱叫。
“哎呀,我这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这战斧怎么这么重,感觉比一座山还沉!”李风一边挥舞着战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