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不适,造就了这场格外冗长的沉默。
“……”
贤弟想要聊些什么,可此刻无言似乎就是最好的陪伴。
丈夫在默念着一些杂音,然后又是拿出小本子记下,又翻到前面去改……
“姐夫,孩子的名字你们夫妻俩商量的怎么样了?”
“啊……啊!对,我们还没决定,但我写了很多,引用古籍也好,写些晦涩难懂的哑语也好……还有我最近看上了个庄园,这几天也全款买下来了,装修好了以后,等甲醛散了,我们就住那。
……但其实叫什么住哪里,怎么样都好,只要这孩子和他母亲能安全回来……对了……到时候大舅子你要不要也住进来,正好我家里没人,你住进来的话,梧芯也能高兴一些!”丈夫一股子文弱又有些懦弱的书生气,他一直是如此,在高中时他就是这幅怯懦的样子,明明都是快三十的人了,却还是一副软软的样子,明明是被保送的尖子生,结果就因为喜欢上了舞蹈专业的崎梧芯而自愿跑到了一般大学去上课。
还第一次硬气的当着全校的面去表白。
当时的崎梧芯是抽烟的,就因为他渐渐的戒了,甚至以前会为了遮住红发而经常去染黑,现在也不去了。
这个男人的真心,似乎真的有一种魔力。
“没事的……”
“大舅子,你的手也在抖……”
“我……是啊,我也在抖。”
在漫长的等待后。
医生抱着襁褓走了出来……
两人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
“你妻子没有问题,她很健康,甚至超出预期。”
“但……孩子……”医生将怀里的襁褓掀开一小块。
“具体情况我也解释不清楚……你们俩看看吧。”
两人的视线看向了襁褓中的孩子,那是个女孩,明明才刚生下来,脸色却苍白如纸,身上带着写未擦干净的血水,她睡着了,嘴角微微勾起,笑的很甜美。
可下一刻,她的身躯却整个消失了,可襁褓中却依旧维持着她存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