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张了张嘴,想顶嘴,却又憋不出一个屁来。他手里攥着的,可不就是村里大伙勒紧裤腰带、牙缝里抠出来,准备买新种子、修水利的钱,本想着就玩这一回,神不知鬼不觉,哪晓得撞枪口上了。
“走,跟我们回去,给乡亲们一个说法。”几人不由分说,架起小虎就往巷子外拖。
那青楼的老鸨见这阵仗,扭着水桶腰、甩着花手绢就颠颠儿跑过来了,嘴里还不干不净:“哟,几位爷,这是干啥呢,咱这儿开门做生意,可不能坏了规矩,这位公子的钱还没给够呢……”
“呸,你这黑心烂肺的老妖婆,挣这脏钱,也不怕出门被雷劈。”小伙子们怒目圆睁,其中一个把兜里剩下的几枚铜板狠狠往地上一摔,“就这些,多的没有,你要是敢纠缠,咱立马报官,看看你这窑子到底干不干净。”
老鸨见他们气势汹汹,又听要报官,撇了撇嘴,弯腰捡起铜板,骂骂咧咧地回了屋里。
小虎被一路拉扯着回了村子,刚进村口,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全村。村民们纷纷撂下手里的活儿,围拢过来,瞅着灰头土脸、醉得跟死猪似的小虎,个个摇头叹气,眼里满是嫌弃。
“小虎啊,你咋能这么糊涂呢,真他娘的作死啊。”王大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上前,痛心疾首地说,那拐杖在地上捣得邦邦响。
小虎耷拉着脑袋,恨不得把头扎进裤裆里,不敢瞧大伙一眼。他心里明镜似的,这次自己真是把天捅了个大窟窿,把大伙的信任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小虎被村民们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押回村子后,整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走路都恨不得溜着墙根,活像个做贼心虚的孬种。可谁能想到,这消停没几天,他又捅出个天大的娄子。
那天,小虎被王大爷支使着去邻村换些种子回来,一路上魂不守舍,俩眼珠子贼溜溜地乱转,哪有一星半点真心帮忙的意思。路过一片山林时,忽然听到一阵女子的呼救声,那声音娇滴滴的,透着股子让人心痒痒的惊恐。
“救命啊!”这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