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被像扔破麻袋一样扔在窑子那间黑不溜秋、透着股霉味的屋子里,心里头那股火“噌噌”地往上冒,简直要把他整个人给烧着了。他跟只被困在笼子里发了狂的野兽似的,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来回乱窜,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要把这些王八蛋全都千刀万剐。
没一会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那老鸨跟个移动的小山似的,扭着肥得能甩出半斤油的腰肢,一步三晃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个盘子,上头放着几碟子看着就没胃口的饭菜。她一进门,脸上就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脂粉厚得啊,跟糊墙似的,一抖落能下一场“白粉雨”。
“哟呵,小子,瞅你这熊样,饿坏了吧?赶紧的,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往后可得给老娘好好卖命,别不识抬举。”老鸨把盘子“哐当”往桌上一撂,斜楞着眼睛,像看个物件似的瞟了瞟小虎。
小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腮帮子上的青筋暴得跟蚯蚓似的,咬牙切齿地回道:“我呸!你这黑心烂肺、掉钱眼里的死婆子,把我拐卖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还指望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做梦去吧!”
老鸨听了,不但没生气,反而往前凑了几步,脸上那堆褶子跟着一抖一抖的,脂粉簌簌地直往下掉,跟下雪似的:“哟,嘴还挺硬啊,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你也不瞅瞅这是啥地界儿,进了老娘的门,你这条小命就攥在我手里了,由不得你不听话。”说着,她那胖得像猪蹄子似的手就不老实起来,伸过来在小虎肩膀上狠狠捏了一把,那劲道,像是要把小虎的骨头捏碎。
小虎嫌恶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使劲一甩膀子,把老鸨的手甩开,扯着嗓子大吼:“别碰我,你这老妖婆!你再敢动手动脚,我把你的爪子剁下来喂狗!”
老鸨却“咯咯”笑起来,那笑声跟夜枭叫似的,在这狭小昏暗的屋子里格外刺耳:“哟呵,脾气还挺大,不过这模样长得确实是个招人稀罕的雏儿。老娘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那些个本钱,能把我这儿的姑娘们都给比下去,让她们都没饭吃。”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就跟发了情的母老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