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洛尔看着对面坐着的人,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看似温柔无比的笑意。
可幽深的眼底深处,却是如同浓雾一般弥漫开来的浓重杀意。
“您会给我一个解释的对吗?张先生。”
他的嗓音低沉而又充满了磁性,就像是从幽谷深处传来的回响。
“这就是特事局的待客之道吗?”
尽管听上去平静得犹如一泓不起波澜的湖水,但其中所蕴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解释?阁下说笑了。”
张于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地端坐在那张雕花精美的椅子之上。
手中稳稳地捧着一个散发着腾腾热气的保温杯。
“关于种花国的基本国情,想必阁下也知道,所以也就无需我在这里多费口舌了。”
说话间,张于峰缓缓将保温杯凑近嘴边,轻轻地吹去表面漂浮的热气。
随着他的动作,杯中不断升腾起的白色雾气如轻烟般袅袅上升,渐渐模糊了他那张饱经沧桑、布满皱纹的面庞。
“至于那些人嘛哼,他们为了给特事局制造麻烦,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什么样的荒唐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说到这里,张于峰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阁下与阁下夫人此次来访必然会被盯上,与其要时刻提防着暗地里的人,倒不如主动出击,全部消除”
张于峰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水,掀起眼皮深深看了眼坐在对面逐渐收敛起身上气势的男人。
“阁下明知道您夫人会遇到什么,依旧没有选择出手”
尽管张于峰眼底闪烁着如刀般凌厉的光芒。
但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上,却始终洋溢着一种和蔼可亲、人畜无害的笑容:“更何况,阁下也清楚,张云生绝对会死在云小姐之前。”
维洛尔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勾唇:“还真是心狠啊,张先生。”
“一切为了种花。”
张于峰只是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那笑容中看不出半分拿自己唯一儿子做诱饵的担忧。
在他这里,任何人或物都必须为种花的发展让步!